今年北影节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圈,发生在担任主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的巩俐身上。

首场评委媒体见面会,巩俐一身休闲装束亮相,自信随性优雅的状态,火速登上了热搜。

颜值、气场、状态仍旧能打,谁看了不直呼一声太绝了?

抛开外表的加成,回看巩俐评委会主席的这一身份,可以发现,这是北影节举办11年来第一位女性评委主席。

而在华语影坛,巩俐也名副其实,的确有资格有能力担当起这一重任。

北影节闭幕片《兰心大剧院》里,巩俐饰演了一位家喻户晓的话剧演员于堇。

在原著小说《上海之死》中,作者虹影笔下的于堇从定居的香港回到久别的上海,出演老情人谭呐的新戏,掀起了一票难求的热潮。

现实世界里,巩俐在华语甚至世界电影领域,似乎都有着与这一影片角色相似的影响与魅力。

导演娄烨也曾提到,巩俐是他心中于堇的第一人选,“这个角色是一个女明星,我觉得如果她不是明星来扮演明星,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而在所有女星中,“巩俐是最棒的,她是明星,她又是一名非常好的演员。”

巩俐的影坛成就似乎不需要过多赘述,她创造了太多华语电影的第一。

从1988年主演《红高粱》,到1994年《霸王别姬》问世,29岁的巩俐集齐了欧洲三大电影节的最高奖项;

1992年,她凭借《秋菊打官司》问鼎威尼斯电影节影后的桂冠,成为威尼斯第一位华人影后。

而到了1997年,巩俐又成为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首位华人评委。

威尼斯影后,金像影后,金鸡百花多次获奖,种种荣誉串联起她开挂的演艺生涯。

从影的33年里,巩俐一共出演了35部电影作品,保持着稳定的产出,也塑造出无数经典形象。

某种意义上,她在大银幕上的一个个角色,构成了中国电影黄金时代最鲜明的注脚。

早年巩俐在《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菊豆》和《秋菊打官司》里,成为张艺谋饱和鲜艳的镜头中,最耀目的一抹红。

她的角色质朴自然,沾着泥土气息,却也是最鲜活、美好,最具生命力的存在。

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被困桎在父权礼教或是社会秩序的日常中,带着浓郁的悲剧性色彩,却也在戏外帮助中国电影,又一次震撼惊艳了世界影坛。

到了《画魂》《霸王别姬》《活着》《风月》《荆轲刺秦王》,在一脉相承的故事主题里,她的角色越发的独立、大气、成熟起来:

无论是从社会底层一步步考取国际顶尖学府的国民女画家潘玉良,混迹于乱世中敢爱敢恨、聪敏机智又胆魄过人的菊仙;

还是在病态堕落时代中勇敢反叛封建秩序的如意,滚烫家国纷争中重情重义的赵姬;巩俐塑造的女性形象,在这些男性主导的叙事中,都形成了一股足以与之平分秋色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巩俐在《满城尽带黄金甲》和《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两部华语商业大片中见证了电影工业的发展,而近几年主演的《夺冠》又开启了主旋律类型化大片的新型电影故事形态。

伴随着女性形象在电影中的流变,巩俐在参与中国电影的三十多年中,也塑造了诸多不同形态的美。

从一开始她的美就具备一种超前性,《红高梁》的九儿、《秋菊打官司》的秋菊裹着一种乡土的朴素与真实,后来在《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和《艺伎回忆录》中,又展示出性感美艳的一面,却也不忘泄露出在完美外表之下的脆弱。

《黄金甲》中的女皇气场,《归来》中的沧桑丰富,《三打白骨精》里攻气十足,到《夺冠》里胸有成竹的洒脱自信,巩俐演绎了不同时代不同类型的美,也诠释了不同年龄阶段,各有千秋而非千篇一律的美。

银幕外的她,除了北影节发布会上的出场即惊艳,不久之前一组泳装旧照也曾掀起过一阵话题。照片里她穿着红色泳衣,清爽稚涩中又透着健康、野性的美感。

还有几乎年年都要拿出来膜拜的那组戛纳海边照,白衬衣黑西裤的极简搭配,成就了永不过时的时尚经典。

果真是,你永远可以相信父母辈的审美。

美了50多年,巩俐却早说过:“美貌不是一切,女性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价值”。

而这个价值对于她来说,就是表演。

巩俐曾提到,她很喜欢罗伯特·德尼罗说过的一句话,“要想演好角色,就要努力成为那个人”。

在前几天的北影节大师班上,她也提到自己对演技的理解:

“「演技」这个词就不太对,‘演技特别好’,就变成一个技巧了。演员是不需要什么技巧的,用技巧塑造人物就会很生硬,所以“技”就不要,用你的心去感受就好了。

演技不像运动员有运动技巧,技巧是你在准备角色的过程中,角色有特殊身份、技能时,应该提前做准备。但这个不是技巧。”

让自己成为角色,巩俐在塑造人物上是出了名的敬业。

同场大师班上,另一位公认的演技派嘉宾张颂文分享了刘佩琦在《秋菊打官司》剧组日记里对巩俐的描述。当你在拍摄这部影片的时候,巩俐提前住在农家一个月,跟本地人一起生活劳作,“不洗澡,袖子上全是擦鼻涕的印渍,几乎变成了一个‘农村妇女’,一群人在一起时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不止是《秋菊打官司》,无论戏大戏小,不管在成名前后,巩俐在演戏之前都秉承着这套严格且认真的体验方法。

拍《红高粱》之前练习了一个多月挑水,肩膀磨破了皮。

《归来》中的冯婉瑜是巩俐认为的“最难演的角色”,为了演好这位失忆老人,她每天都拜访养老院同失忆症群体聊天。

影片中,她细致地捕捉呈现出了老年人独有的动作细节,每一处微小的动作中,渗透出一种自然而可信的缓慢老态。

为《夺冠》做准备时,她旁观了中国女排的每场热身赛,在场边沉默观察,认真记笔记,将郎平的细小习惯嵌进思维。

到了电影中,巩俐的表演充满丰富细节,几乎让所有人相信,在那一刻她就是郎平本人。

大师班上她自己也回忆到《艺伎回忆录》的拍摄过往,其中一个转扇子的动作,她连续练了五个月,每天练习几千下。

在电影中,这个镜头只有短短几秒钟,可为了这几秒钟的真实呈现,巩俐愿意借由上万次的练习,让自己无限接近并最终成为角色本身。

同样在即将上映的《兰心大剧院》中,巩俐为了她演绎的间谍于堇联系了好几月的拆枪与组枪。陪同拍戏的香港武行提到,巩俐想要练到开枪的瞬间眼睛不会因为冲击而眨动。

在这些练习与用功的背后,是巩俐对每一个角色的认真理解与思考。

她提到,“于堇是非常厉害的枪手,非常准、非常快,抬手就来,没有失手过。一定要训练,不然演起来不像。上枪、上子弹都要非常专业,这样大家才有信任感,才会相信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

任何一个角色通过她的钻研与琢磨,灵魂也愈加完整与丰富。

即便是《三打白骨精》这样一部商业大片,巩俐也不曾偷懒减少思考。她为“白骨精”的角色阅读了国内外许多关于吸血鬼或妖精的资料,还创造了一种不用呼吸的表演方式,是因为在她的理解中,“观众看不到白骨精的呼吸,因为妖精不需要这些”。

如果说巩俐一直以来给予人们的美感属于大气与自信的气场,那么她的这份持久的自信则基于她对表演严谨、赤诚的状态。

就是这样一份热爱驱使着她不断前进,也构成了她始终能够驾驭不同美丽的强大底气。

正如合作过《漂亮妈妈》《周渔的火车》的孙周导演曾评价巩俐,“她像是一幅丰富的画,可以随意在上面添加不同的东西”,也如娄烨导演说道他非常欣赏巩俐身上所具备的开放性——

巩俐是一个难以靠标签来解构的演员,她身上存在太多惊喜的,未知的,亟待挖掘与创造的一面。

而她每一次的出现,都不断刷新着关于她自己,关于美的定义。

就像几天前巩俐为《Vogue》杂志10月封面拍摄的一套硬照,太空风格的主题和装扮满满的科幻未来感,真的非常精彩了。

白色短发搭配金属盔甲,高饱和色调的强烈碰撞,巩俐在照片中变成酷飒满分的宇宙战士,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而她佩戴的卡地亚高级珠宝,同样也有着浓烈而新奇的碰撞与结合。

设计融入了猎豹、灵蛇、鳄鱼等动物形象,在卡地亚之前,恐怕很少有人会把这些凶猛的野兽和代表着精致华丽的珠宝联系在一起吧。

珠宝一直以来带给人的最为传统的印象,都是与昂贵、奢华、妩媚、柔美与优雅挂钩的。

而卡地亚高级珠宝似乎突破这一美学的界限。从与女性柔美毫不搭界的猛兽到稀疏平常的自然事物,它总是能以灵动鲜活的想象力将这些奇异的元素包裹在创作之中,通过或抽象或具体地表达,碰撞出无数富于新意的美学形态。

而这些设计的出现,也真的刷新了我对珠宝的认知。

原来在娇贵与华美之外,珠宝也可以是硬朗、野性和神秘的。卡地亚高级珠宝不仅仅是点亮形象的装饰品,更是一道道突破想象边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值得一提的是,近期卡地亚也正式官宣,巩俐成为新任卡地亚全球高级珠宝大使。

不得不说,两者的气质也太搭了吧!

最近北影节活动,巩俐一直佩戴卡地亚高级珠宝——

无论是夸张吸睛的Panthère de Cartier猎豹项链:

还是复古华美的Sepia高级珠宝耳环,她都能够轻松驾驭:

而珠宝的加持,也让巩俐即便是身着毛衣牛仔裤一身休闲随性装扮,或者全黑色礼服,也能给人庄重、优雅、大气之感,成为人群中最耀目的焦点。

在以往,明星与珠宝之间最常看到的往往是演绎与被演绎的关系。而巩俐与卡地亚高级珠宝之间的合作,似乎并不是简单的代言,而是传奇演绎传奇,经典承载经典,让人更纵深看到了两者背后所代表的精神与力量的契合与交融。

作为殿堂级珠宝、腕表品牌,卡地亚自创立近 175 年以来不断超越自身,它带着好奇心、发现美的眼睛与独立思考的能力,不断探索着创意未知的可能性,界定着美的边界。

而这样一种丰富性、开放性与创造性,也正如巩俐一直以来对表演创作所笃信与坚守的态度。

30年过去了,巩俐从曾经无数个华语电影第一,到现在,仍然占据着艺术成就与演艺实力的顶峰地位。

人们总称巩俐为巩“皇”,真正的王者从不会跟从与妥协,而始终在打破规则、自我定义。

唯有自己紧握手中的人生之笔,才能书写出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