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三,位于三立市郊外十公里处的一条河岸上站着大约十来个身穿警服的人,还有几个是穿着便衣和白大褂的。

因为天气冷,河边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人都可以在上边行走,河两边的冰更厚,此时有三个人站在上面,也不见这冰有丝毫的变化。

“梁队,现在怎么办啊?这冰虽然能撑住人走,可是想把尸体运过来也是个难事儿啊,万一要是在运尸体的过程中冰面裂开,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三人中的右边的人率先开口,他皱着眉头望向河中间那个仰面被冻住的尸体,在想着怎么才能把尸体运过来。

而中间的梁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沉思半响开口:“去找一个能容纳四五个人的皮划艇来,我待会儿带人过去。”

杜飞闻言只好点头,半个小时后,一个长三米宽一米五的皮划艇被推到了冰面上,梁栋一手拽着皮划艇小心翼翼的靠近河面中间的死者

后面的两个人也扶着皮划艇慢慢向前走着,短短的三十米距离,他们走了大概有三四分钟才靠近尸体。

看到尸体正脸的那一瞬间,梁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这尸体的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完全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只能看得出来是个男的。

因为尸体浮在河面上连同表面的河水冻在了一起,所以梁栋和另外一个人不得不先把尸体周围的冰给凿开,把尸体给拖上来。

这个步骤才是最危险的,所幸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即便把尸体周围的冰都凿开了,其他地方的冰都没有裂开。

就这样他们把尸体放在皮划艇上拽了回去,当天下午,梁栋到法医室的时候,尸体身上的冰才刚刚化开。

陈法医看着台子上的尸体没说话,“这个天这尸体被冻在河里还能腐烂成这样子,这少说也得死了有一个月了。”

梁栋没说话,他不想打扰对方的工作,等他都说完以后再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溺水,但是他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外伤,尤其是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凹陷形状的伤口。”

“但可能因为凶手的力气不大,所以这个伤口不足以致命,但足以让死者昏迷,死者的后背和前胸处都有被拖拽的痕迹。”

“但是他的拖拽伤口上都有一些类似与泥土之类的物质,河周边的地方我建议你都查一查,而且要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车辙印。”

“因为就死者这个身体重量,一个成年人都没有办法把他移动很远的距离,更何况是扔在河里,所以凶手肯定是有交通工具的。”

“这个交通工具可能不属于凶手的,所以和死者的身份一样查起来会很麻烦,到时候就要辛苦你们了。”

陈法医看着梁栋一脸任重道远的说道,梁栋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离开了,因为死者的面已经看不清了,所有他们三天后才查到死者的身份。

死者就是三立市人,家住在城南,距离那条抛尸的河少说也有十公里的距离,这种距离再加上路况,少说也得十五分钟才能到。

这两天杜飞也有跟痕检组的人跟进案发现场车辙印的事情,痕检组很给力的找到了车辙印,但是这种车辙印真的太常见了。

大街上随便找一辆轿车都有可能是这种车印,所以这条线索目前来说没有多大用,只能等到后来作为辅助证据使用。

这天,梁栋和杜飞来到了死者的家里,死者的妻子叫刘英,此时正一脸迷茫又震惊的看着他们,聊天过程中她透露出来的紧张让梁栋起了疑心。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离开了,刚出单元门口时,梁栋被什么东西晃了眼。

作为警察的警惕感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反光的东西,他走近一看,是个玻璃制成的烟灰缸,而烟灰缸上,隐隐约约带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随后他把烟灰缸带回了局里化验,又派人在死者家附近蹲点监视,当天晚上结果就出来了,烟灰缸上的血迹和死者的是一致的。

正当他要立刻实施抓捕行动时,杜飞却突然打电话说死者的妻子来警局自首了,梁栋有些惊讶,立马去了警局大厅。

大厅内,刘英正把自己的棉服慢慢的脱下来,然后是毛衣,她随后把保暖内衣的袖子撸了起来,两条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底......